从神态里，能看出来这副姜恩眼中的色孽之境，对他毫无吸引力可言，完全是思忖交易得失的模样。
“就算最初入梦者离开，但如果梦境能够继续维持，他再次入梦的时候，还是可以尝试捕捉到他……不管他原本梦到的是什么。”
但到底是心智成熟人士，即便如此，他依旧没有拂翅而去，而是冷冷说道。
“既然祂这么低调，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？”
说客的辩解声越来越低，大运明王平淡的目光里，满满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坚定。
“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“……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激我，这些日子以来，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可是从来没忘记过，这招对我已经不管用了。”
对自己的邪恶人生，付前明显毫无惭愧之意。
付前的示意下，说客居然真的转头往醉酒女郎那边看了一眼。
既然敢重启合作，自然是早就准备好有分量的诚意。
“即便是我，也是从你的动机出发，才反向找到一点痕迹的。”
“继续说。”
而对此付前也是恍然大悟的语气，口中啧啧有声。
“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骂人？”
往旁边示意了一下，付前没有掩饰疑惑。
对方语气虽然无礼，大运明王却是不怒反喜。
“甚至没有浪费这份尴尬带来的掩护作用，一边装蠢，一边悄悄地在争取这个噩梦的掌控。”
“不要告诉我你对床上那位一见钟情之类。”
“不仅借上次事件第一时间示弱，最大限度让人放松警惕，连神蚀的手段似乎都更加隐蔽，你的状态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差吧？”
说客兄永远都是这么好的一个交流，乃至交易的目标啊。
感叹之间，付前微微点头。
“对超凡敏感的同时，肉体精神也都相对坚韧。”
“不得不说你运气是真不错，第二次就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。”
“眼前的严峻形势下，鉴于你即将提供的珍贵情报，我准备尽释前嫌，带你通关。”
有鉴于此，他略一犹豫后，直接换了个问题。
这份思索并没有花费太久，很快说客就以回答刚才问题的方式，表达了自己的态度。
“众多上位意志里，祂确实是比较活跃的一个，但也仅仅是相对活跃，有什么理由去理会你这种试探？”
“很好……”
“更不用说对于祂，不管你还是我，都是为数不多的优质工具。”
“我不太懂你什么意思，一个残梦而已，我为什么要掌控，掌控来又有什么意义……”
付前听得十分受用的样子，笑眯眯地问道。
冷笑一声，说客满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不屑。
说客唯一还算人形的脸几乎拉到地上，明显是回想起了从前。
“虽然咱们交情不错，但你进来这里除了叙旧，总归需要一个理由。”
“其实你已经做得相当好了，只可惜就像我刚才说的，操纵噩梦，精神污染这种事情，我的经验实在太丰富。”
白嫖行为被瞬间看破，付前一时拍手称快。
“但你依然想花力气收下。”
对此付前并未申辩，而是微微点头，发散到了另外一点。
“你的积极性……我收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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